夜幕降临,东京新宿的霓虹灯还一如既往地明亮,但在一家便利店靠近出入口的位置,那个用缓慢动作上货、结账的老店员,其实已经快七十岁了。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的发间斑白,手上的血管突起,他的存在早已悄无声息地成为了日本街头的新常态。你以为这是超龄发挥的“敬业风景”?恐怕真相比这残酷得多。
大数据不会拐弯抹角。去年日本新生儿不足80万,死亡人数却达到了140万。简单的加减,每一年,全国都在源源不断地“消失”一座中等城市。如果说马斯克那句“日本可能会消失”起初只是调侃,现在你只需要在清晨7点的横滨车站等十分钟,就会发现新生儿的哭声、学童的背影已变得罕见。从数字到现实,仅消耗一代人的时间。
很多人把希望压在科技身上,试图用AI和机器人补齐劳动力的缺口——但无论算法多聪明,它们都无法替人类繁衍。东京的年轻父母自己恐怕才刚学会做饭,补习班月费就足以掏空普通工薪的半个月存款。而在社畜被加班压榨到毛发倒退的夜里,谈婚论嫁只成纸上谈兵。无数三十岁的东亚年轻人,对成家生子抱以同样淡漠甚至恐惧的态度。你会觉得这只是个人选择,可当个体决定汇聚,便塑造了整个社会的长相。
日本的前路其实就是东亚的照妖镜。你几乎可以感受到那股细微但不可逆转的荒凉:老龄化导致的学校改成养老院,出租车因司机短缺而“一夜三倍价”;哪怕经济停滞,殡葬服务公司却在股市一路狂奔。如果你路过大阪那些百年老铺,“后继无人”四个字挂在门口,字迹工整而冷清,总觉得背后暗藏着更深的无力和悲凉。
或许你以为,有钱总能解决一切。但事实是,津贴养娃的杯水车薪,难以对抗首都圈逼仄的房价和医疗资源焦虑。更棘手的是,那些用尽全力在职场奔命的人,比如北京胡同的大爷苦思孙子的学区房,深圳写字楼里三十五岁的工程师精打细算不敢再生二胎,每一个生活在现实困局里的普通人,手里都攥着一份“不敢生”的生育账本。只是没人愿意大声说出来。
也有机器人参与的奇观。横滨某养老院,护工机器人悄然“上岗”,按部就班地完成每一次喂饭、翻身、清扫。可是整座大楼,从上午到黄昏,最难听到的不是机器的噪音,而是孩子的嬉戏。曾几何时,幼儿园的午后挤满了家长;而现在,换成了空椅和养老护理的指令音。这种沉默,是AI时代解决不了的寂寞。
我始终在琢磨一个问题:假如有一天机器能完全“替代”人类劳动力,东亚式的未来还会令人向往吗?AI可以让快递变得高效,却无法让年轻人愿意在风雨夜冒着疲惫接回孩子。算法可以计算出最省钱的配方,却描述不了初为人母的焦虑和温暖。当首尔的年轻女性戏谑“三抛世代”,北京的大厂员工一边害怕失业一边压抑二胎念头,这种共振式的脆弱与冷淡,谁来打破?
马斯克用他标志性的夸张风格预测未来,“AI有20%概率灭人类”。其实在东京的街头,你看不到世界终结的烟火,却能感知一种更缓慢、更坚决的消逝——一个国家、一个民族主动走向自我取消。或者说,比AI造反更刺痛人心的,是后继无人、不再执念于明天的绝望。
最后我想请你想象这样一个场景:十年后,你走进东京熟悉的便利店,当年那位七十岁的老店员已经不在,货架依然干净整齐,门口自动迎宾机器人向你问候。但忽然之间,你发现店里再没有一个孩子奔跑的身影,没有母亲焦急的劝孩子快点回家,没有老人和孙子的温馨对话。机器取代了人,却无法唤起人与人之间传递下去的温度。黄金时代,一定是属于有希望和后继的社会。否则,再高效的明天,也无非是为“空城”描上新涂料。
你会为这样的未来感到安慰,还是一丝未明的寒意?你还会渴望科技造就的极致便利,还是会怀念人声鼎沸的旧日街头?这道选择题,或许已经没有倒计时可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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